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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远打夏初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于是立刻打电话给余安,余说夏初去他家里找他去了,于是,乔清远立刻开车回家。
外面下着大雨,呼啸着冷风。
车开上这条私人公路的时候,通过明亮的车灯,乔清远远远地就看到路旁站了一个人。
瘦小的身子就这么淋在雨里,冷风呼啸,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吹走,然而,她单薄的身子却倔强地站着,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一部分发丝黏在脸上,狼狈中带着不可撼动的固执。
这个蠢女人又在做什么?
乔清远看着她,将车子加速,冷冷地从她身边经过,就像是从来没有看到她一样,只有溅起的水花淋了她一身。
她以为她是谁?
站在雨里他就会心疼?
哼,妄想!
乔清远径自开车往前走,后视镜里,那个单薄的身体依旧在原地站着,被路灯映亮的苍白世界里,她骄傲得如同浴火的凤凰,即便深处黑夜,依旧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他越是想视而不见,她就越刺眼。
最终,乔清远还是狠狠地将车子掉了一个头,冷冷地往回走。
这个笨女人,蠢女人!
这次将车开到她身边,乔清远打开车门下了车,看到她冷得牙齿打颤,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愤怒得恨不得掐死她。
“站着这里做什么?”乔清远冷吼,“想淋死自己是不是?”
愤怒的吼声混在雨水里,减弱了气势。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不起!”乔清远吼得中气十足,“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我现在就掐死你!”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还会说什么?
既然她心里对他那么有愧,为什么不干脆以身相许?
夏初不说话了。
在他身边那么久,他一直都是冷静克制的,即便遇到敌人,也从来不放在眼里,顶多一个眼神就能杀死对方,而现在,他的怒火毫不掩饰。
“先生,我想……”夏初鼓足了勇气,“我还是想跟你谈谈小鱼儿的事情。”
“夏初!”乔清远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转身,将她狠狠地按在车身上,“你还真的不怕死是不是?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乔清远咬着牙,手指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雨水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不停往下滴,带着盛怒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可怕的恶魔,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吞噬一切。
夏初也怕,可是她不能退缩。
“我不是要带小鱼儿消失,”夏初解释,“我只是想单独跟她相处一两个月。”
“然后呢?”乔清远冷冷地问,“单独相处完以后呢?”
“我……”
“如果你们相处得很愉快,如果你发现小鱼儿在你身边你们幸福,接下来呢?你还会把她还给我吗?你会吗?”
“……”
“说白了,你还是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是不是?”乔清远愤怒到了极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跟我抢人,嗯?”
抢?
这个词,让夏初瞬间就火了,也不管他是不是乔清远了,脾气上来了,她什么都不管了。
“什么叫跟你抢?小鱼儿原本就是我的女儿,我没有强行带她走是因为看在你养她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忍着你,让着你,不是因为你是乔清远,而是因为你是小鱼儿的养父,我感激你才处处不跟你计较,你吼什么吼?”
夏初愤怒地瞪着他,客气几下他还来劲了是吧?
“什么叫小鱼儿的养父?”乔清远更加不满,“谁是养父?”
“你,说的就是你,乔清远,你原本就是小鱼儿的养父,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吗?没有当然叫养父!”
“你……”乔清远竟然无话可说。
“你是小鱼儿的监护人,所以我才会跟你商量,”夏初瞪着她,眉宇间带着灿烂的光芒,“如果你同意,我就正大光明的带她走,如果你不同意,我偷也要把她偷走。”
“你敢?”
她还想偷走小鱼儿?
“你看我敢不敢?”
“你……”
乔清远瞪着她,雨水将她的脸淋湿,风将她的头发吹散,但撼不动的,是她眉宇间释放出来的灿烂光芒。
此刻,她竟好似一个女王,将她克得死死的。
乔清远生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看到她固执的样子,几乎没有经过大脑,倾身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即便他此刻如此恨她,可是吻着她的时候,内心依旧是悸动的,依旧觉得他甜美得无可救药。
顾不上什么温柔,顾不上什么怜惜,乔清远狠狠地吻着她,双臂抱着她,紧紧地抱住,恨不得将她身体揉进他的骨血里。
夏初在挣扎。
他们在吵架,他突然就吻过来了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管她如何拒绝,乔清远依旧不打算放过她,吻着吻着,直接打开车门,将她推到车里,推倒在后座上,然后倾身狠狠地吻着。
唇,从她的嘴巴上移开,转而吻上她的脖颈。
“乔清远,你让开!”夏初推挤着他。
乔清远无视她,继续吻着。
然而,夏初挣扎着挣扎着,像是已经默认了一样,不主动,不拒绝,就这么安静地躺着,任他随意地亲吻。
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不想跟乔清远闹成这样,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肯坐下来跟她好好的谈一谈?
越哭,她就越伤心,呜咽声越来越大。
终于,乔清远停了下来。
“哭什么?”乔清远撑着身子,声音沙哑,“你是要来抢我的宝贝,你哭什么哭?”
夏初看着乔清远,“乔清远……我不想跟你闹……我只是想单独跟小鱼儿相处一段时间……”
乔清远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哭得满脸委屈。
“五年多了……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你知道我有多想念我的女儿吗?没有保护好她,没有照顾她,你知道我有多自责吗?”
夏初越哭越凶,“乔清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我……”
夏初伸手抱住乔清远的脖颈,将他拉下来,脸埋进他的肩头,“……你就不能答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