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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只有白蚁蛊惑别人的份,而到了乔景之这里,他直接将白蚁鄙视到了太平洋的海沟里。
“你的人生太失败了,所以才会插手别人的人生吧?你嫉妒乔清远,所以才会总跟他过不去,但是我跟你就不一样,我也嫉妒他,但是我们是兄弟,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借用他的力量,但是你呢?你能干什么?”
“你……”
“想与他为敌,你不是对手,想做朋友,人家不屑,你也不自卑?”乔景之的声音里带足了嘲笑,“白蚁,夜深人静,你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不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吗?你不觉得你活着只是一个笑话吗?”
“当好人吧,你不配,当坏人吧,你又没这个能力,白蚁,你瞧瞧你混成什么样子了,这样的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争取下辈子投一个好胎。”
“你说我不如乔清远?”
这句话,白蚁似乎格外在意。
“对,你不如他,你连他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哼,等着瞧!”
树后面的身影消失了。
乔景之不屑地笑了一下,就这样的战斗力?
他还以为白蚁多有能耐,原来不过是一个弱鸡,这样的人也配跟乔清远为敌?
乔景之提着炒饭,迈着悠闲的步伐往医院的方向走。
想必白蚁在最近一定会采取过激的措施,但是,乔清远会害怕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这个暗箭,短时间内造不出来,对方只能选择明枪,所以,随便他用什么办法,对乔清远来说,都是小儿科。
乔景之回到实验室的时候,乔晋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喝水,毫不避讳地用乔景之的杯子,因为他水杯里的水是凉的。
“手术结束了?”乔景之将饭给他。
“剩下的事情,他们可以搞定,”乔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接过炒饭开始大口吃,“今天这个病人,是被丈夫长期家暴的,今天打得格外狠,手指头被剁掉了两根,胸部被插进了牙签,**糜烂,胸腔里有大量的积液,而且好几天了,打开之后你不知道有多臭!”
嘴上说着恶心人的话,但是,却将炒饭吃得很香,一点都没有受影响。
乔景之听着,不应声。
乔晋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然后拿着乔景之的杯子喝水,喝完,又继续大口大口地吃饭。
“舅舅,清远舅舅今天来过了吗?”
“嗯。”
“他身体怎么样?”乔晋嘴里喊着饭,说话吐字不清。
“一切正常,”乔景之随手拿起试验台上的一根试管,摇晃着里面的液体,“小晋,我问你一个比较深度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不满吗?”乔景之问,“或者是,你有想要的东西,但是怎么努力都得不到。”
“有啊?”
“什么东西?”
“我想超越舅舅你,”乔晋认真地说着,“对外人来说,我已经是神医了,但是在舅舅面前,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想要超越舅舅,可是舅舅你也在进步,我在走,你也在走,甚至是跑着,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拉越大,我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你。”
乔景之勾唇,“遗憾么?”
“有什么好遗憾的,我舅舅这么优秀,我应该开心,应该骄傲,遗憾什么?”
乔晋的想法很简单,想要什么,就自己努力,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要了也没有成就感,所以,他想要超越舅舅,那就凭自己的真本事。
听到乔晋这么说,乔景之是放心了,不然,万一被白蚁利用了怎么办?
不管能力上怎么优秀,在心智上,他到底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夜深了,乔清远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终于闲了下来。
然后,今晚该怎么过?
他想抱着夏初,但是,他总会失控,每次又不得不控制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他宁可承受这种难受的感觉,也想要抱着她。
唉,什么时候,他也成了受虐狂了?
乔清远仰靠在椅背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而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夏初。
夏初端着一碗清汤面,走过去,将面放在他面前。
很细的面条,很软,清汤里加了点香油,有葱花,还有鸡蛋碎,闻起来很香,吃起来也不腻。
“怎么还不睡?”乔清远低头吃面,尽量让自己想其他的。
“你都还没睡,我怎么睡得着?”
夏初的意思是,他都还在努力工作,她要是这么不努力,那岂不是显得颓废了?而且,她也会担心他的身体,所以睡不着。
但,这句话在乔清远听来,就是不是那个味道了。
他理解的是,因为她需要他陪着睡,抱着睡,所以没有他,她睡不着。
“夏初,你在诱惑我?”乔清远抬起头,眸子里闪着光。
夏初一脸无辜,“我诱惑你什么了?”
他总说她诱惑他,她哪有?
她身上穿的还是运动服,也没有化妆,以正常的步伐走过来,给了他一碗普通的面,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诱惑了?
哪里诱惑了?
“夏初,”乔清远认真地看她,“你需要一个名分吗?”
“什么名分?”
“乔太太。”
“为什么这么问?”夏初在他对面坐下来。
“那天,我跟我妈妈谈话,她最痛恨的,就是我父亲没有拿她当乔夫人,给了她一个空有的名分,所以这些天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亏欠你?”
“亏欠我一个名分?”夏初毫不避讳,“那你觉得是名分重要,还是真爱重要?”
“当然是后者。”
“所以啊,我都要!”
嗯?
这跟乔清远设想的不一样啊。
“真爱我有了,名分我也要得到,我要做名副其实的乔太太,但是,现在不急”夏初笑着看向他,“现在,你身体的这个情况,我们有了夫妻之名,也不会有夫妻之实啊?”
乔清远皱眉。
“所以,即便我们结了婚,也只是空有一个名分,没什么意义啊?”
“你在鄙视我?”乔清远皱眉。
“不是啊,我在诱惑你啊,你感受到了吗?”
诱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