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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她当时心里整个乱作一团,看到我和别的女生相拥时,她更多的是错愕和气愤,再加上那个时候思绪紊乱,哪还有心思关注其它。如果换做其他女生,可能会扯着那个女人的头发理论,然而沈晴不是这种人,她做不出来那种事,面对当时那种情况,她潜意识里想到的除了“逃”还是“逃”,所以一直到现在,她依然不知昨晚趴在我肩上的是谁。
“浮夸吗?”我是全听明白了,合着我今天说谁她都可能会信,唯独柳芸刚好处在她自认为的不可能之列。
“何止浮夸,简直就是天马行空!”沈晴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不信就有多不信。
“不是我怎么,怎么就天马行空了?”
沈晴双手背在身后,动作有点像旧社会的教书先生,“很简单,众所周知柳芸老师是气质高贵、相貌出类拔萃的大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搭一个小屁孩的肩膀,你说这不是天马行空是什么?”
“小屁孩”自然是从柳芸的角度来说的,至于沈晴,她跟我是同一年生日,就是月份较我稍晚些,我俩之间她才应该是小屁孩。
“得得得,打住,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说柳老师看不上我呗?”沈晴说的要相对委婉些,但我听着是这个意思。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过!”沈晴伸出一个手指,着重强调了一遍。
“哇!”
我张嘴就朝着她手指咬去,倒是没想到这妮子竟然也学会攻心了,沈晴躲得超快,我上下牙关碰撞,却是一口咬空。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一个劲地抬高柳芸贬低我,有想过自己吗。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给我发的短信,你这么做,不是等于同时在贬低自己吗?”
“去你的,谁主动给你发了?”沈晴瞬间俏脸微红,不敢跟我对视。
“哟,这就不承认了,要不要我翻出来给你看看。”
我是说做就做,当着她的面翻阅短信记录,沈晴急得直跺脚,最后食指贴着嘴角,成功将话题转移,她说,“我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柳老师是大女人,我是小女人,没有可比性。”
“……”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可对了!”
“少扯,快点从实招来!”沈晴正色几分,再次开启会审模式。
“不是刚和你说了吗,真的是柳老师,她家里出了点事,状态不太好,就单纯地借个肩膀依靠。”
“你还有完没完!”
沈晴突然大喊出声,搞得我一脸懵逼,“咋的了?”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怎么满世界的谎言有人信,我吐个真言反倒成了谎言。
沈晴脸色煞白,好似听到了什么失望的回答,然后双臂猛地使力推过来,试图绕过我。
“你跟我动手?”胸膛两侧传来的感觉,让我不太敢相信。
“就动手,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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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又连着推了两把,说到最后一个字突然哽住,然后捂着嘴扭头跑了。
“你给我站那儿!”
我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她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眨眼间就跑没影了。想起她最后哽住那一幕,我心里颇不得劲,开始那阵她还能说说笑笑,我就没太把这当回事,觉得这事说开就好了,却没想到她压根就不相信,还以为我在跟她扯谎。
内心几经挣扎,我最终释然了那一丁点怨气,还是决定去安抚她,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导致她极度欠缺安全感,这些从她平时的言谈举止就可以观察出来,我不怪她,如果从始至终没抱过柳芸,就不会有后来的连锁反应。
到六班去找,她人不在,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操场也不见人影,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卫生间,对,她一定躲在里面。
我当时就一根筋,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于是就赶到卫生间,站在画着裙子标识的门口,向里面喊:“沈晴,你出来,我有话说。”
卫生间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我就数三个数,要么你出来,要么我进去!”我很笃定一点,她一定躲在里面。
三!
二!
一!
数到一还没听到回应,也不见有人出来,我直接一脚迈进去,女卫生间分为两个格室,外面是洗手间,里面则是坑位。
我刚走到一半,就听到有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身形瞬间止住,嘴角张成“O”型,说白了我之所以敢进来,就是赌这么早里面没有别人,可现在明显不是这样。
心中退意涌现,我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一步。
“哎,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紧姐着那两个女生也出来,手里还抓着牛仔裤的腰带。
“啊!”
“谁?”
“流氓!”
卫生间里充斥着尖叫声,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转身将衣服披在头顶,撒腿就往外面尥,一口气跑出学校,跑回家换了套衣服。
再回到学校,六班已经坐满了多半个班,沈晴也在座位,她正埋头在那儿看书,见班里没老师,我平定心绪走了进去,走到沈晴座位附近,和她那个同桌商量,让其换个座位坐。
“别去!”
那女生实际挺好的,知道我和沈晴之间的关系,准备去后面找个空位坐,却被沈晴一把揪住。
但沈晴的力气没我大,我一边夸一边将那个女生拉出座位,说了声“谢谢”坦然坐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有个变态闯女厕所哎!”
“有这事?”
“你不知道?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吧,其他班级早就传遍了。”
“……”
刚坐下来,我就听到了类似的诸多话题,显然今早的一时冲动,给了整个年级一个课余谈资。
“真是的,咱们学校竟然有这种流氓!”一个女生的点评,让我不自觉地红了脸。
我认真地听着后面几人的讨论,一时间也忘了身边的沈晴,殊不知这妮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