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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是要写诏书昭告天下的,诏书里自然不可能写堂堂一国之母疯了,只得另寻罪名。
陆皇后的罪名,自然罄竹难书,然而在承德帝询问李澈的时候,李澈却只说了两个,第一谋害皇嗣,第二刺杀太子妃。
承德帝很没形象的撇了撇嘴:“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的太子妃呗。”
李澈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承德帝有些闷闷的叹了口气:“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哦不,是忘了爹……”
李澈闻言纠正道“是父皇。”
承德帝一愣:“嗯?”
李澈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是有了媳妇儿忘了父皇。”
承德帝:……
这是个肯定句,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李澈没有多留,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秦婠了,此刻早已是归心似箭,淡淡说了一句:“父皇看着办。”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秦婠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开始有些显怀了,小腹微微隆起。
旁人有孕,孕妇都要多休息,可秦婠有了身孕,三个月一到,就被芸娘天天督促着散步和运动。
所谓的运动,其实是芸娘自创的一些拉伸姿势,同有几分瑜伽的味道,但秦婠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拉伸都叫瑜伽,摆在现代,这应该是叫孕妇操。
古代是没有剖腹产的,生产那是真正的鬼门外走一圈,胎儿过大、胎位不正、脐带绕颈、骨盆开合,等等都会造成难产,弄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秦婠惜命的紧,自然芸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李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床上做操。
被褥被拢到了最里面,她只穿着里衫和亵裤,里衫是上好的白绸制成,轻薄透气,里间的红肚兜若隐若现。
修长的四肢摆出各种姿势,小腹微微隆起,因着怀孕而变的更加壮观的起伏,正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李澈顿时就口干舌燥起来。
他入门时,便止了紫嫣等人的通报,如今紫嫣等人瞧着他的模样,立刻面上一红,悄悄退了下去,还轻轻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唯有红苕退的有些不情愿,关上房门之后,她就忍不住低声道:“娘娘如今还有着身孕呢!”、
绿鸢看着她,低声笑着道:“你这就不懂了,芸娘都说过,三个月后胎儿就稳定了,适量的房事对身子有益无害,再者说,太子殿下不必你更心疼娘娘。”
听得这话,红苕瞬间没了声音。
如今天气有些凉了,秦婠做完了一套动作却微微出了些薄汗,她弄的淋雨花洒早些日子便已经做好了,正要吩咐红苕她们备水冲个凉,一转眸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澈,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滚烫的温度直直射在她的身上。
秦婠当即就红了脸,微微有些不自在的侧了侧声,带着欢喜看着他道:“你回来啦?”
“嗯。”
李澈原本清冽的嗓音此刻有几分暗哑,这样的声音落在秦婠耳中,却好似耳边的低吟。
再配上那火热的目光,秦婠顿时就红了脸。
李澈的凤眸暗了暗,抬脚大步来到床边,他伸手将秦婠抱了起来,然后在床边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先是深深的看着她的眉眼,用眼神描绘了一番她的轮廓之后,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他用大掌轻轻抚摸着微隆的小腹,低声道:“这便是孤与婠儿的孩子么?”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高兴起来,这家伙之前对孩子一直没什么感觉,眼下真的有了,渐渐的也开始有做爸爸的心情了吧?
她欣慰的点了点头:“嗯,这就是我们的孩子,等到月份再大些,你就能感觉到他动了。”
李澈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又哑声道:“若是孤没记错,应该三月有余了。”
秦婠轻哼了一声:“难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
他这个字还没说出口,秦婠就见李澈忽然抬了头,一双凤眸暗涛汹涌,就连呼吸也带了几分热气:“孤同韩先生和洪太医都打听过,三个月后就可以同房了。”
秦婠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回答她的是李澈密密麻麻的亲吻,以及那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哑声低喃:“孤会小心的。”
秦婠:……
敢情他不是关心孩子,是关心那个!
好气!!
然而她终究是心软,既心疼他一个月多的辛苦,又怜惜他自从怀孕以来的隐忍,这么一来,就让李澈得逞了。
好在他还记得秦婠是孕妇,也做到了如他所承诺的那般小心。
一番折腾之后就到了中午,秦婠兴致勃勃的拉着李澈去用她的花洒。
让他看花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想欣赏下只有在前世在见过的美男沐浴。
温水从头顶洒下,滑过他俊逸的脸庞,再滑过胸肌,滑过一块又一块的腹肌,再……
秦婠捂了捂鼻子,不行了,天干物燥,绝不是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李澈对花洒表示十分满意,觉得不仅能节约时间,而且流水也比较干净,最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直盯着他的秦婠目光灼灼,。
沐浴后,用完饭,秦婠和李澈依旧没有要人伺候,二人坐在一处,互相依偎着闲聊。
李澈的手,一直轻轻放在秦婠隆起的小腹上,时不时轻轻抚过。
秦婠见他并非不在意孩子的模样,便不同他计较了,只依偎在他怀里问道:“如今秋闱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殿试了吧?”
李澈嗯了一声:“明日放榜,此次孤还是寻到一些可用之才。”
说起放榜,秦婠就想起秦惜那个未婚夫来,想了半天,才想起名字:“中榜的人中,有没有一个梁生的?他是秦惜的未婚夫,就等着他高中之后迎娶秦惜呢。”
李澈仔细回想了下中榜的名单,摇了摇头道:“并无印象。”
听得这话,秦婠惊呼一声:“不会吧?我瞧着秦惜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梁生应该是文采斐然,当不至于落榜才是。”
李澈闻言解释道:“此次秋闱并非如从前一般只考文采,再者中榜着数十人,孤也未必都能记得姓名。”
“这倒也是。”秦婠没有再问,反正明天就要放榜,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