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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想找一处向阳之地给里昂当做墓穴,可依旧是时间的原因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么做,但我还是把他的尸体放在了一处阴凉干燥且隐蔽的地方,只等日后战争结束我再来为他立墓树碑吧。
或许是感应到里昂的逝去,天空竟然倾泻下滴滴雨珠,本就发冷的气温瞬间又跌落不少。
已经走出数步远的我扭回头看着存放里昂尸体的地方,不知道这场雨过后,他是否还能保持尸首的完整。
一时我竟放缓了前行的步伐,原本的杀戮之心这会儿也被雨水浇的平复了不少。
真的要去斩尽杀绝吗,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脑海中升起,他们无外乎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那点佣金,现在他们的头头死了,我真的有必要再去一趟狂狮的营地嘛。
就在我捉摸不定的时候,狂狮佣兵团的那些家伙帮我做出了决定,按照我想的那般,要是刚才那场战斗再僵持个十几分钟,那里昂的援军也就到了。
不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交流声,我赶忙隐匿好身形,其实在那一刻我甚至想冲到他们跟前告诉他们里昂的尸身在哪。
“你们说头带着其他兄弟去了哪,不是去追敌人了吗,怎么半天没有动静?”
“追敌人是不假,不过以他们的实力,过来搞事情的那家伙应该已经挂了吧,至于老大他们现在指不定在哪个部落里开心快活呢!”
“别把谁都想得和你一样,头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别再那装清高,头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但你敢说自己不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带着兄弟们屠了整个一个村落,祸害了多少女人,你敢说你没干过吗?”
“小点声,别让老大听着,他一向最反对这个,要不是底下兄弟们嘴严,我和你能好过的了吗!”
虽然我并非正人君子,但对于干这种事儿的人那绝对是深恶痛绝的,或许是手拿着玛莎的缘故吧,我竟有种要清理门户的错觉。
“你的主人应该不会在意我处理掉这些人渣吧!”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玛莎,柔声问道。
雨停了,我把它当成了里昂和玛莎对我的回应,弯下身子,猛地朝目标窜去,同时手中的玛莎横着开始了属于它的咆哮。
玛莎真的像狮子一样,力大凶猛且杀伐果断,枪响那边便有人朝着地上躺去,而枪声和身边伙伴的死去也提醒了那些无耻的家伙敌人还尚在。
突击步枪的声音一时响彻了这片区域,那些家伙没有看清我的位置,只是根据大概的方向胡乱地扫射着。
将身子压的更低,然后就像狮子在抓取猎物前那般耐心地朝着猎物一点点靠近,很快我便摸到了距离他们不到几米的距离,这会儿我甚至能借着点点星光看到那些家伙的丑恶嘴脸。
他们显得有些紧张同时还多少有些惶恐,大概他们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家老大都没能拿下的人,自己这些人又怎么能够阻止对方前进的步伐。
射击的声音戛然而止,那机簧卡顿的声音像极了吃东西被噎到时所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恐惧感开始席卷他们所有人,为了尽快消除这种感觉,他们有些匆忙地拆掉旧弹夹,可还没等他们将新弹夹装上,寒光便在他们的眼中闪烁了一下。
根本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新来的这组小队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后一个浑身抖如筛糠的家伙。
“拜托不要杀我,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近乎求饶地声音从他的口中响起。
将菜刀放回,缓缓抬起手中的玛莎:“认得这把枪吧?”
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那人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绝望还是死心,貌似都有又貌似都不包括。
“这不是我的战利品,这是你们老大的精神的传递,他为人足够正派,这点毋庸置疑,但我们理念不同这才有了分歧,我是杀了他,但我却要延续他的理念,狮子的理念,我想狮子是不允许奸邪当道的吧?”我看着那个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现在恐惧是他唯一的情绪,他并没有因为被我说破罪行而显得洒脱,相反地他愈发地渴望生存,所以他做了一个近乎疯狂地举动,在我不留神的时候将枪举起向我喷出了一条火蛇。
不过很可惜他的枪口已经在喷射出子弹之前便已经对准了天空,他的肩膀刚一动我手中的玛莎便动了,不偏不倚黑漆漆地洞留在了他的眉心正中。
这几个人告诉了我一个问题,那就是并非所有人都是里昂并非每一个雇佣兵的手上都是那么干净,并非每人的思维都没有肮脏的东西。
不止是狂狮佣兵的那些家伙,这会儿我方基地内的那些雇佣兵一个个身体也不停地抖动着。
“看来你们之中也有不少人干过这种错事啊?”万企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被他这么一吼有绝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与此同时他们的心脏在打鼓,真不知道等这场观摩结束他们的命运会怎样,是像投影幕上的那个人一样被执行枪决还是因为自己和他们是一伙而侥幸活下去。
很可惜万企并没有给他们明确的答案,只是让他们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写在纸上,其中有些家伙觉得既然是自己写那可不可以写的轻点儿,可当他们看到其他伙伴认真地在纸上书写着自己的罪恶时,他们连忙打消了那个想法,他们可不敢保证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之后会不会认真调查,而调查结束后对于他们的谎言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这会儿的狂狮佣兵团大本营内除了伤残的之外能称得上战斗力的还有十几个人,刚刚远处的枪声他们听的真切,故而现在每个人都有点忐忑。
狙击枪重新架起开始挨个点名,通过刚才的事情煞气重新入体,看着一个个战友向后倒去,那些伤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别说是拿枪反击了,这会儿让他们跑都没有那个能力,故而等死算是现在他们唯一的选择。
火焰染红了大半个天际,或许我错杀了好人,而这就算是我位置的过失所做的弥补吧,火焰将带走一切罪恶,同时也让他们免受野兽的侵扰。
待烈火彻底熄灭,草丛中没有一丝残留的火星后,我这才从那里离开,洗涤罪过是好的但不至于造成更大的罪孽,故而我得留在原地观察着火势,好在刚才的那一场雨让干燥的大地增染了湿润。
待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紧绷的神经算是彻底松弛了下来,整个人也差点瘫坐在了地上,这场战斗绝不仅是身体上的一个极限,它考验着我的耐力、考验着我的承受力、抗压力以及临时的应变能力当然最关键的还有思维能力,这几乎是全方面的,说真的要是再耗一会儿我可能真得崩溃。
就在我要瘫坐在地上的时候,一个结实又可靠的肩膀顶住了我的身体,我冲着福根笑了笑,然后便将自己的身体整个挂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有些发晕,但我却依旧记得这应该是福根有史以来同我说过最多话的一次,只可惜我回答的有些含糊无法给他真正意义上的答案。
此时投影幕前已经空无一人了,全营的雇佣兵这会儿全都站在大本营外数十米的地方,他们在等待传奇的到来,他们在迎接心目中的大神。
福根走的很慢但足够踏实,所以我在他肩上几乎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中只听福根对我说道:“班长,他们都出来迎接你来了!”
我轻拍了他一下,然后从他的肩膀上下来,强打着精神朝远处看去,只见无数人影正朝我们这边跑来,由于福根之前的话,我这才没有做出应急反应,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端起枪来给这些家伙来上一梭子。
所有人欢呼着,根本不容我说便直接把我扛了起来,八个人抬着我,那感觉就像老家某少数民族大餐时抬着烤全羊的样子。
一百人的欢迎队伍虽算不上浩大,但阵势也足够吓人的了,最后还是福根冲到近前才算是把我给解救下来。
我被安排在了一把特舒适的椅子上落座,而万企三人则站在我的两侧,至于这支雇佣兵军团仅剩的这百十号人则站在我的面前。
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这些佣兵团成员突然将右拳置于胸口,然后单膝跪倒口里念叨着我们听不懂的当地土著话,最后那名头领起身将一个奇形怪状地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
“主人,这是我们佣兵团的信物,请务必手下,但凡持有他的人便可以号令我们全团的战士。”
怎么这东西给我的感觉那么像古代的虎符呢,虽然不太适应但我还是将其握在了手里:“说说你们吧,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都叫什么名字呢?”
佣兵头领再次右拳捶胸:“主人,我们原本是一个部落的同族兄弟,因为战乱我们被逼着才做了佣兵,一来保护自己的家园,二来赚钱来贴补部落的家用,而这一次的佣金实在是太诱人了,所以我们才铤而走险接了这单。”
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冲着这些人鞠了一躬,之前我只以为他们是只认钱的亡命徒,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见我给他们鞠躬,这些族人被吓的够呛,一个个纷纷闪到一旁,而那位头领则连连摆手道:“主人,你不可这样的?”
我惭愧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之前是我没弄明白情况,枉杀了你们的同胞,所以我在这里向各位赔罪了,对不住了!”
佣兵头头再次摆手道:“您不需要这样,就算这次没遇到你,在攻打鬼瞳的时候我们也会有伤亡,至于您我们不但不会埋怨,我们还要感激,您与狂狮的战斗我们看的一清二楚,这样的实力教导我们乃是我们的荣幸,等我们学成以后也能少一些死伤,这是上苍给我们的恩泽,我们又哪里会埋怨呢!”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部落又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们这支佣兵团的名字又是什么?”我笑着问向这位佣兵头头,毕竟都成了自己人,要是连人名都喊不出来,那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了。
“回主人的话,我们的部落叫诺巴,我叫诺巴卡亚,我们佣兵团的名字叫长矛佣兵团。”诺巴如实地回答道。
“我以后就叫你卡亚吧,我不是什么主人,你们也不是努力,咱们的身份是平等的,你们要非得把我放在高位上的话,那就像以前他们喊你一样叫我团长吧,不过以后长矛佣兵团就没了,你们这些人全部归入我荆棘佣兵团之中,我的人会教你们怎么战斗。”
这些卡亚的子民们听我说完后便欲再次跪倒,我连忙摆手将其制止:“停,以后这种礼仪也取消吧,它只会降低大家的反应速度,我们要的是战士能保卫家园的战士,而不是惟命是从的懦夫。”
“是,尊敬的团长大人!”卡亚理解能力还是挺快的,他很快便接受了新的身份。
“既然大家是一伙的了,那我们也就不对你们隐瞒了,我们原来的荆棘佣兵团除了还有一人在外工作,其余人都在你们面前了,当然你们现在要是想脱离兵团,我也会同意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诚实有时候是很重要的。
瞬间诺巴的这些族人们再次陷入呆滞的状态,还是卡亚,后来经他自己说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诺巴部落的族长兼长矛佣兵团的团长。
“团长大人,我们为何要脱离,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用几个人的力量将我一百人的佣兵团收入麾下,然后您又以一己之力战胜了更为强大的狂狮佣兵团,这样的首领我们去哪里寻找啊,所以请您放心我们是真心实意归入您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