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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玮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直筒铅笔裤,帆布鞋,长发随意打了个圈,
套上懒人帆布鞋就和时小筝一块下楼。
前后用的时间不到二十分钟。
乘坐电梯的时候时小筝特意望了滕玮一眼,见她面无表情,黑眼圈颇重,就知道她并没有睡好。
时小筝低着头为时承哀默三分钟。
“你想吃什么?”突然滕玮说话了。
时小筝抬眸,笑着看滕玮,“随便吧,都可以。”
滕玮微微皱眉,侧目睨着时小筝,语气寡淡地道,“可这世上并没有随便。”
见她如此说,时小筝顿时吞咽了口水。
知道她正气在头上,心中堵着呢。
时小筝明白,滕玮不是针对她的,是怨时承。
想了想说,她轻轻地说,“那小笼包可以吗?”
滕玮终是颔首。
很快,两人在一家包子铺点了三份小笼包,两碗豆浆,两个茶叶蛋。
两份小笼包都进了滕玮的肚里,另一份是时小筝的。
滕玮昨晚没吃多少,今早拼命地塞肚子,可见她心中有多气,气得肚子都饿扁了。
见滕玮吃那么多,时小筝语气弱弱,“滕姐姐……你……你还好吧?”
滕玮正夹最后一个小包子送进嘴里咀嚼着,听到时小筝唤她,她含糊道,“我没事。”随即又说,“你吃饱了吗?”
时小筝嗯嗯点头。
她看了滕玮一眼,终还是开口,“滕姐姐你别生气,承哥哥不回来肯定是有事,以前他在公司当总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偶尔晚上不回来。”
闻声,滕玮一顿。继续双手端着豆浆喝。
待吃饱喝足,滕玮对时小筝道:“你别担心,我和他没事。”
“回去路上小心。到了学校就给我发短信。”
滕玮缓缓起身,“走吧,我送你到车站吧,本来想打算开车送你,但我没什么心情,抱歉。”
她真诚地说。
时小筝理解,微摇头,“没事没事,我理解。滕姐姐你回去好好休息,也甭想多了。”
滕玮嗯嗯一声,不再言语。
送时小筝到附近的车站,看她上了车,滕玮隔着窗户冲她挥挥手就走了。
时小筝看着滕玮远去的背影,微微叹息。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打算给时承发短信,哔哩吧啦输入一大堆字,然后发送出去。
但愿承哥哥对滕姐姐好些。时小筝如此想。
然后她把手机扔在了斜带包,再也不去关注,一门心思专注自己毕业论文答辩的事。
正逢上班高峰期,由于她想事情想得专注,被人挤来挤去挤到了公交后门附近,到了某下一个站,她整个人被挤下了车。
时小筝一脸懵逼,对自己被人挤下车的状况半天都没缓过来。
她赶忙抬眸看了附近一眼,微微松了口气。好在周围路段她熟悉,还有几百公里的路就到了她的学校,寻思也不继续坐车了。
她看了对面此时是绿灯状态,赶忙过马路。
再拐几个街巷继续朝前走,前面高楼大厦不远处的就是她们学校的路段。时小筝今天学校也没什么课,都毕业了,于是她反而慢了下来,悠哉悠哉瞟望四周。
四处张望,她瞥到了大厦上的某些字眼。
刘氏集团。
她脚步一顿。
以往路过这里,她并没什么奇怪的想法。
不过今天,再次瞧见,心中涌起一丝强烈的不安。
立刻压下那一丝古怪的感觉,她继续走着下个路段。
还不待她走几步,背后蓦地响起一道声音。
“时小筝。”
时小筝顿时身形一僵。
她堪堪回头,瞥到来人,瞳孔狠狠一缩。
她满脸惊愕,“你……你怎么会来……”
刘立豹一身休闲西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我一直在跟着你呀,我知道你昨晚睡那个滕小姐的家,我在她家楼下附近呆到白天,见你们又是吃饭又是坐车。”
他笑道,“你上车的时候,我也悄悄上了,只不过你没注意到我,那个滕小姐自然也没看到。”
他慢慢逼近时小筝。
时小筝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她连连后退,“你想干嘛?你一直跟踪我想干嘛?”
刘立豹好笑地看着她。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时小筝见刘立豹光天化日之下还敢靠近她,于是扯着嗓子喊:“救命——”
正逢一个路人路过,听到时小筝的呼救,他准备上前询问,却不料被刘立豹打断。
“我们小两口吵架,有你什么事!滚开!少多管闲事!”他大嗓门,吼得路边来来回回的人们都听到了,于是谁也不想触霉头。
那个人见自己被骂,瞥了一眼刘立豹和时小筝,脸色难看地走开了。
时小筝见刘立豹如此乱说,她叫嚷嚷,“刘立豹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和你小两口了,别臭不要脸!”
“呵呵,我都上门见你父母了,还不算吗?”他故意说得大声,听到的路人更加漠不关心,纷纷避开。
时小筝又急又气,她朝地跺了跺脚。
抬眸四处扫了一眼,她赶忙拔腿朝某个方向跑去。
见状,刘立豹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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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上午九点多就到了家。
他走进客厅,脱下了外套扔在沙发上,捏了捏眉间,瞥了一眼沙发上已摆好的枕头和薄毯,微微皱眉。
见家里面没任何动静,他眉心更加皱起。
快步走向卧室,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来到床边,看到滕玮侧躺睡着,脸色渐渐缓和,眉头也慢慢松懈。
他疲惫地揉了揉后颈,转身打算去洗澡。
怕惊醒滕玮,他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出卧室顺带关上了门。
见身后一片安静,一直闭眼的滕玮慢慢转过身,她缓缓地张开眼来,嘴边勾起丝似嘲似讽的弧度。
大概三十分钟,时承裹着浴巾出来,边走边擦头。
来到床边,他掀开了被子,脱下浴巾躺了进去。
床边深陷下,滕玮眼睫微颤,一直紧闭着的眼珠不经意间转动。
炽热的气息缠绕她的鼻端,她手紧紧地抓紧床下被褥,全身禁不住颤抖。
时承正亲吻着她的耳垂,见她全身轻抖,顿时心有所感,“没睡?”
闻声,滕玮心肝儿打颤。
见他发现了,索性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