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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有些破旧,是个二层小楼,建筑风格和现代化的空座町格格不入,好在它周围也没有别的住户。
“看动画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浦原喜助把周围这一公顷全都买下来,却只建了50平的小店铺,真有钱啊。”李欢打趣道。
“因为浦原商店地下有很大的空间,周边不适合再盖别的建筑了,不然打地基的时候会发现下面是空的。”胡不归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欢耸耸肩膀:“我觉得还是他的恶趣味作祟。”
鱼不通上前敲敲门,不一会儿,木质推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软弱的小姑娘疑惑地说道:“你们找谁?今天店铺休息。”
这是浦原店长收养的孩子之一,也是他剥削童工最好的证据。
鱼不通露出友善的笑容,说:“你好啊,小妹妹。请问浦原喜助在吗?我们慕名而来。”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找店长大人吗?那你们稍等一下,我去问问。”
门没有关上,李欢往门里看去,能看到货架上摆着的小商品,都是些造型奇怪的小玩具,工艺性大于实用性。
“啊呀呀,贵客上门,欢迎欢迎!”眯缝着双眼,一脸和善的浦原店长出来迎接道。
他穿着过时的常服,头顶着半绿半不绿的帽子,有一个经常在别人面前赤身罗体的友达以上。
最吸引人气的还是他永远胜券在握的自信,无论局面多么糟糕,只要店长大人微微低下脑袋,从绿帽子下面露出一只眼睛,就说明对手已经死了。
鱼不通掏出一张支票,上面填着数不清的零,笑呵呵道:“浦原先生,能否请你帮一个小忙呢?”
浦原喜助微微一愣,看到支票上比石田龙弦医院一年流水还多的金额,用惊讶地语气说道:“客人出手真大方呀,我一定给你挑最好的镇宅宝贝。”
浦原商店有两种商品,一种是供给来自尸魂界的死神们;一种是供给现世的普通人,后者都是以镇宅的名义卖出。当然,这些东西的确能起到驱散虚的作用,说是镇宅合情合理。
不过,鱼不通想要的当然不是这些,他捏着支票说:“店长不要开玩笑了,若说镇宅的宝贝,我去空座町的神社里面求尊巫女像不是更好吗?我想要的……”
浦原喜助脸色微微严肃,凝神听着鱼不通的话语。
“……是转神体和你出手帮忙一次的承诺。”
“转神体?”浦原喜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平静的日子里,突然一伙人跑上门来讨要他最深的秘密之一,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吧。
他右手握紧了随身的手杖,说道:“客人说的东西我怎么听不懂呢。”
鱼不通瞥了一眼他的右手,说:“没必要拔刀,店长。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在这里耽搁太久。而且,你为什么不先听听我除了这张支票,还能开出什么价格呢?”
鱼不通语速放慢,显得自己最后几个字很是意味深长,让对方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一会儿功夫,浦原喜助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夸张道:“抱歉啊客人,竟然让你们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快请进来吧。生意可以慢慢谈,待客之道不能荒废。小雨,快沏茶!”
“好的,店长。”先前开门的小姑娘在店里面回应了一声。
一直把鱼不通三人引到会客室,浦原喜助又说:“客人请稍事休息,我去给你们拿些本店特色甜品。”
等他走后,屋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知道在这里谈话不方便。
过了一会儿,浦原喜助回来了,手里的托盘上摆着普通的甜品,就像刚从隔壁街买回来的一样。
“店长,调查好我们的身份了吗?”鱼不通笑笑问道。
浦原喜助拉了拉绿帽子,玩味地说:“若说几位并非现世之人,似乎不太妥当,在我的监控之下,穿界门通过的任何一个灵魂都不会遗漏。但你们又是凭空出现,这可真叫人奇怪,或者……客人主动坦白一下呢?”
鱼不通哈哈大笑:“果然瞒不过浦原先生,你不妨大胆猜一猜,我们会是哪里之人呢?”
“既不是尸魂界,又不是现世,莫非你们是虚圈之人?”浦原喜助开玩笑道,见鱼不通笑而不语,又说,“也不是虚圈么?难不成你么来自天外或者地狱?”
李欢心道,店长就是聪明啊,竞技场对土著来说,可不就是天外么。
鱼不通再次摇头,主动开口道:“浦源先生,思路可以再开阔一点,天外之外也有可能嘛,哈哈哈。”
浦原喜助面上波澜不惊,瞳孔却微微收缩,这点细节是李欢用白眼才观察到的。
“客人来头真是不小啊。既然如此,在下能否冒昧地问一下,转神体用来做什么?需要在下出手帮忙又是做什么?”浦原喜助很快镇定下来,以他的智慧,几乎已经猜到鱼不通说的“天外之外”是什么意思。
那一定是他暂时无法想象的地方,信息不足,无法推断,只能放下李欢等人的来处问题,着眼于他们的需求。
鱼不通眼睛一眯,他知道浦原喜助已经脑补出很多东西了。
“转神体么,是为了取出一件藏在我灵魂中的东西;事情嘛,自然是希望浦源先生能够开发出暂时让我们的灵魂离开身体的技术。十天时间够吗?”鱼不通说道。
李欢彻底明白了鱼不通的操作,他非常巧妙地利用了死神世界早就被作者忘到脑后的设定——活人死去,灵魂进入尸魂界。
虽然在漫画家笔下,尸魂界的灵魂与活人并无不同,吃喝玩乐,成长,恋爱,结婚,生子,老去,被杀还会再死一次。
但设定就是设定,在眼前这个世界,人的灵魂就是能够被具现出来,而转神体更是能够具现出灵魂内的东西,比如斩魄刀。
鱼不通的想法必然是用转神体具现出和他灵魂绑定的须弥戒,然后转交给李欢,这就是完整的交易过程。